內 容 提 要
法國居民消費額占其國內生產總值(PIB)的比重將近三分之二,對國民經濟的發展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
上世紀60年代以來,法國居民消費結構發生重大變化,了解這些變化的內容,對認識法國消費市場的變化規律,預測其發展方向,有著重要的參考作用。
中國改革開放以來,居民消費水平和結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在未來若干年內,這個演變歷程還將持續。了解法國居民消費結構的變化,可以幫助預期中國居民消費結構的演變趨勢,對認識中國消費市場的發展方向,也不無裨益。
法國居民消費呈螺旋式增長
根據現有資料統計,自1960年以來,法國居民消費總額保持了持續穩定的增長態勢。從1960年到2000年,以不變價格計算,法國居民消費總額增長了2.5倍。與此同時,居民總數增長了30%。以居民人均消費支出計算,這40年間,法國居民人均消費支出增長了1.7倍,同期,法國居民消費總額平均每年遞增3.2%,
另據統計,2000年至2006年間,法國居民消費總額累計增長了14.6%。在此期間,法國居民總數累計增長了8.2%。同期,法國居民平均消費額累計增長幅度為5.9%。
2006年,法國居民實際收入總額為11,753億歐元,扣除1,821億歐元的居民儲蓄額,法國居民消費總額為9,932億歐元,居民消費總額占收入總額的比例為84.5%,同期,法國居民人均消費支出總額約為3.8萬歐元。
2006年,法國居民的儲蓄率為15.5%。數據統計顯示,自1990年以來,法國居民的儲蓄率基本穩定在15%至16%之間。法國居民儲蓄額的三分之二用于購買住房,其中償還按揭住房貸款的支出,都列入居民儲蓄項下。
然而,法國居民消費的增長速度是不均衡的。
在第一次石油危機之前,法國居民消費連年保持高速增長,年均增幅高達5.3%。
第一次石油危機后,法國居民消費總額的年均增長速度明顯下降,1973年至1984年間僅為2.6%;90年代初,法國居民消費總額的增長速度進一步放慢,1986年至1993年的年均增幅僅為1.7%;1993年經濟危機之后直至2000年,法國消費總額年均增幅回升至1.9%;而后2000年至2006年,法國消費總額年均增長率回落到1%以下。
法國居民消費結構演變歷程
1960年至2006年間,隨著居民收入的增加,以及消費水平的提高,法國居民消費結構逐漸演變。
在這46年里,食品、服裝、酒精飲料和煙草消費在法國居民整體消費中的比重明顯下降;與此同時,法國居民通訊、住房和文化娛樂消費的比重相應增加,由此構成這一時期法國消費結構演變的基本特征(參閱表一)。
1960年—2006年法國居民消費結構變化一覽表(一)
消費項目 |
各項消費在居民整體消費中的比重(%) | |||||
1960年 |
1970年 |
1980年 |
1990年 |
2000年 |
2006年 | |
食品、非酒精飲料 |
27.0 |
22.4 |
18.8 |
17.6 |
16.5 |
16.0 |
酒精飲料、煙草 |
6.3 |
4.7 |
3.6 |
3.3 |
4.0 |
3.6 |
服裝、鞋類 |
12.2 |
10.9 |
8.4 |
7.6 |
6.2 |
5.5 |
住房(注1) |
7.7 |
10.6 |
11.9 |
10.6 |
11.9 |
12.7 |
家用設備 |
9.6 |
9.1 |
8.8 |
7.6 |
7.1 |
6.9 |
醫療保健 |
2.3 |
2.2 |
2.2 |
3.3 |
3.7 |
4.0 |
交通 |
10.9 |
13.2 |
16.4 |
17.3 |
17.7 |
17.2 |
通訊 |
0.6 |
0.7 |
1.7 |
2.0 |
2.7 |
3.3 |
文化娛樂 |
7.4 |
8.7 |
9.4 |
9.6 |
10.7 |
10.9 |
教育 |
0.6 |
0.7 |
0.5 |
0.7 |
0.7 |
0.9 |
旅店、餐飲 |
6.6 |
5.8 |
6.0 |
6.6 |
7.3 |
7.3 |
其他消費及服務 |
7.9 |
11.2 |
12.6 |
14.9 |
13.6 |
13.0 |
修正值(注2) |
0.8 |
-0.1 |
-0.4 |
-1.1 |
-2.1 |
-1.2 |
整體消費比例 |
100.0 |
100.0 |
100.0 |
100.0 |
100.0 |
100.0 |
注1:不包括虛擬房租(參閱附錄)。
注2:法國居民在法國領土以外的消費支出額與非法國居民在法國領土內的消費支出額相抵后的差額。
法國居民主要消費項目此消彼長
自1960年以來,在法國居民消費結構中,主要消費項目在整體消費中的比重,呈現此消彼長的變化。其中,食品、服裝和煙酒這三項消費,呈現不同程度的下降趨勢;與此同時,住房、交通、通訊和文化娛樂這四項消費,分別提升了2.7個至6.3個百分點。
——食品消費比重下降了11個百分點
據統計,從1960年至2006年的46年里,無論從消費量還是從消費品質的層面分析,法國居民食品消費的水平持續提升。然而,由于食品消費年均增長幅度低于消費的整體增長幅度,因此形成法國食品消費比重連年下降的趨勢。
總體來看,與其他消費項目的增長幅度相比,法國居民食品消費的增幅呈逐漸下降態勢:上世紀60年代,年均增幅為4%;70年代降至3%;1990年以后,每年增幅很少超過1%。
統計數據顯示,1960年至1980年,法國食品消費額的年均增幅比整體消費的平均增幅少1.5個百分點。1980年至1990年,由于當時法國居民消費整體進入緩慢增長期,食品消費年均增幅與整體消費平均增幅的差距有所縮小。但此后,從1998年起,這一差距又開始拉大。
累計數據顯示,食品消費在法國居民整體消費中的比重,從1960年的27%,逐年下降至2006年的16%。這46年來整整下降了11個百分點。
——服裝消費比重下降一半以上
據統計,法國居民的服裝消費在整體消費中的比重呈現下降趨勢,是始于上世紀七十年代。導致下降的原因,從統計學層面分析,此類消費與食品消費的走勢相同,即年增長速度逐漸落后于整體消費的平均增長速度,特別是上世紀90年代開始,法國市場的服裝價格整體停滯,進一步拉大了服裝消費年增長幅度與平均增幅的差距。
統計數據顯示,1960年至2006年,法國居民服裝消費的年增長率比整體消費的年增長率低1.8個至2.5個百分點。在這46年里,服裝消費在法國居民整體消費中的比重,從12.2%下降至5.5%。
——煙酒消費比重相對下降
酒精飲料在法國居民整體消費中的比重也相應縮小,該項消費的年增幅低于整體消費的平均增幅。據統計,1960年至2006年這46年來,法國居民葡萄酒和香檳酒的飲用量呈逐漸下降態勢。
然而煙草消費比重的縮小,主要歸因于,法國政府采取了不鼓勵吸煙的政策,但由于政府大幅度提高了煙草稅,因此,法國居民的煙草消費支出總額并未因此而減少。
總體來看,這46年來,煙酒消費在法國居民整體消費中的比重,從6.3%下降到3.6%。
——住房消費比重上升了五個百分點
法國住宅消費數據的統計比較復雜。原則上有兩種統計方法,一種不包含虛擬房租,另一種則包含虛擬房租(參見附錄)。
1960年至2006年,這46年來,法國居民擁有自有住宅的數量大幅度增加,因此,按照不含虛擬房租的統計方法計算,居民住房消費在上世紀70年代明顯下降,其原因則是當時居民擁有私人住房數量猛增。
如果將虛擬房租包括在消費統計數據內,2006年,法國居民消費的最大支出項目就是住房,即占其整體消費比重的25.2%。
如果不包含虛擬房租,2006年,法國居民的實際住房消費支出金額占居民整體消費總額的比例僅為12.7%,其中大約五分之二為無私有產權消費者的真實房租,其余五分之三是與住房配套的水、照明、取暖等項消費。
按照不含虛擬房租的統計方法計算,法國居民住房消費在其整體消費總額中的比重大約每10年提高一個百分點,即1960年至2006年,累計提升了5個百分點。
——交通消費比重提升明顯
據法國國家統計及經濟研究所(INSEE)的統計,1960年至2006年,這46年來,交通在法國居民整體消費中的比重,從10.9%提升到17.2%。
據有關研究機構的統計,1960年至2000年,法國居民交通消費支出年均增長3.9%。這40年里,法國私人小汽車大量增加,年均增幅達5.5%。在法國居民的交通消費方式中,私人交通日趨取代公共交通。
上述統計數據還顯示,這40年來,法國居民航空交通消費的支出年均增幅為7.1%,在中程交通領域里,航空交通正日益取代其它交通方式,盡管法國有發達的高速鐵路網,但隨著法國居民出國旅行的增多,航空交通消費的支出額在交通消費總額中的比重仍保持上升勢頭。
——通訊消費增幅最大
據統計,1960年至2006年,法國居民的通訊消費在整體消費中所占比重提升速度最快,累計增加超過5倍。
通訊消費比重的大幅度提升,一方面,是由于該項消費原來的比例太小,基數小導致增長幅度較大;另一方面,則與社會科技發展導致通訊方式的變革有直接關聯,其中,最直接的因素是世界范圍移動通訊和互聯網的普及。
法國通訊消費項目的統計,包括郵遞、電話、互聯網等內容。值得強調的是,隨著社會科技的進步,在法國消費結構中,通訊消費日益顯現剛性消費的特征,也就是說,通訊逐漸成為法國居民的必需消費項目。而且,無論是法國的低收入家庭還是高收入家庭,他們彼此間的通訊消費支出差異僅為56%,遠低于彼此間的收入差距(4倍),由此也導致了,法國低收入家庭的通訊消費在其整體消費中所占比重明顯高于高收入家庭。
——文化娛樂消費比重趨升
隨著居民收入和生活水平的提高,文化娛樂消費的絕對額必然迅速增長,與此同時,法國居民的文化娛樂在其整體消費中的比重也呈上升趨勢。
1960年至2006年,這46年來,法國居民的文化娛樂消費在整體消費中的比重,從7.4%上升到10.9%。
統計結果表明,居民收入水平的差異,直接影響文化娛樂消費所占的比重。甚至,居民社會地位、受教育水平,及職業等的差異,也同樣影響到文化娛樂消費所占的比重。
據統計,2006年,法國居民的文化娛樂消費在其整體消費中的比重,根據收入高低的不同,彼此間的差異從8%到15%不等,而且兩級間的差距將近一倍(參閱表二)。
法國居民消費結構的差異
法國居民收入的不均等,其消費結構也存在著很大的差異。居民消費結構的差異,主要表現在食品、住房、文化娛樂,以及交通和通訊等消費領域(參閱表二)。
2006年法國不同收入群體的消費結構一覽表(二)
消費項目 |
不同收入水平(歐元)的居民消費結構(%) (注) | |||||
0-10689 |
10690-14452 |
14453-18427 |
18428-25044 |
25044- |
平均 % | |
食品、非酒精飲料 |
17.2 |
16.5 |
15.7 |
14.9 |
12.9 |
15.0 |
酒精飲料、香煙 |
3.1 |
2.9 |
2.7 |
2.4 |
2.1 |
2.5 |
服裝、鞋類 |
7.2 |
7.0 |
7.4 |
8.0 |
8.2 |
7.7 |
住房、水、電、燃料 |
24.8 |
19.5 |
16.4 |
13.9 |
10.8 |
15.7 |
家用設備及維修 |
5.5 |
6.2 |
6.6 |
7.3 |
8.6 |
7.1 |
醫療保健 |
2.9 |
4.1 |
3.4 |
3.4 |
3.8 |
3.5 |
交通 |
11.1 |
14.9 |
15.8 |
16.2 |
16.3 |
15.3 |
通訊 |
4.3 |
3.8 |
3.8 |
3.6 |
3.0 |
3.6 |
文化娛樂 |
8.1 |
8.8 |
10.2 |
11.7 |
14.4 |
11.3 |
教育 |
0.7 |
0.6 |
0.6 |
0.7 |
0.7 |
0.7 |
旅店、餐飲 |
3.4 |
4.5 |
5.1 |
5.6 |
6.5 |
5.3 |
其他消費及服務 |
11.7 |
11.3 |
12.3 |
12.4 |
12.7 |
12.2 |
整體消費比例 |
100.0 |
100.0 |
100.0 |
100.0 |
100.0 |
100.0 |
注: 法國居民收入共劃分為5個級差,即收入低于10689、14452、18427、25044歐元和高于25044歐元,每個級差各占法國居民總數的20%。
——住房消費差異
法國不同收入水平的居民,住房消費(不包括虛擬房租)在消費結構中所占比重的差異最大,原則上,法國居民的收入越高,住房在其消費結構中的比重越低。
以2006年的統計為例,占法國居民總數五分之一的低收入群體,住房消費在其整體消費中的比重為24%,而占法國居民總數五分之一的高收入群體,住房消費在其整體消費中的比重僅為10%。這種差異產生的主要原因,首先是低收入群體往往不擁有私人住宅,必須租房。
統計數據還顯示,在這五分之一低收入群體中,租房戶的比例為48%;而在這五分之一高收入群體中,租房戶的比例僅為18%。其次,同樣是房租支出,在高收入群體的消費結構中,所占比重低于低收入群體。此外,在住房消費項目中取暖和照明費用約占三分之一,其在低收入群體的消費結構中,所占比重也大于高收入群體。
——食品消費差異
對低收入群體而言,食品在其整體消費中的比重也相應較高,這也是世界普遍現象。但在發達國家,不同收入水平的居民,食品消費比重的差異已基本消失。
以法國為例,2006年,這五分之一的低收入群體,食品消費在其整體消費中的比重為17.2%;這五分之一的高收入群體,這項比重為12.9%;即彼此間的差距不足5個百分點。
——文化娛樂消費差異
最能反映不同收入水平對消費結構影響的是文化娛樂消費項目。
2006年,法國這五分之一的低收入群體與這五分之一的高收入群體間,文化娛樂消費在其整體消費中的比重分別為8.1%和14.4%。
此外,消費者的社會地位、受教育水平,及其職業等差異,還直接左右其文化娛樂消費的投入比重。
——通訊消費差異
通訊消費項目,包括郵遞、電話、互聯網等消費內容。這一消費項目帶有剛性消費的特征。因此,居民通訊消費在其整體消費中所占的比重,無論是法國低收入群體還是高收入群體,兩者間的差異僅為56%,遠低于他們彼此間的收入差距。
法國居民消費結構差異的演變
——食品消費演變
雖然,按照一般規律,收入差異導致的消費結構差異,主要體現在食品消費領域。但是,隨著生活水平的普遍提高,不同收入水平的居民,食品在消費結構中的比重,彼此之間的差異大大縮小。
以法國為例,1979年,這五分之一的低收入群體,食品消費在其整體消費中的比重高達35%;而這五分之一的高收入群體,食品消費的比重僅占18%;即兩者相差17個百分點。
然而,隨著社會發展和生活水平的普遍提高,食品在居民消費結構中的比重逐漸降低。數據統計,從1979年到2006年間,法國低收入群體的食品消費比重,年均下降0.6個百分點;而高收入群體的食品消費比重,年均下降0.2個百分點。由于下降速度不同,到2006年,食品在法國居民消費結構中的比重,低收入群體與高收入群體間的差異縮小到4.5個百分點。
由此可見,食品作為消費結構中的一個項目,已經不再作為區別法國不同收入群體消費結構差異的一項主要標志。
——通訊消費演變
相比之下,在法國居民的消費結構中,通訊支出是增長最快的消費項目之一。而且,通訊消費在居民整體消費中所占地位也發生了巨大變化。
從上世紀80年代初起,法國低收入群體的電話消費額快速增長,到80年代末,低收入群體的通訊消費在其消費結構中的比重大大提升,此后的20年間,特別是移動通訊的普及,這一趨勢逐漸強化。到2006年,通訊消費(包括互聯網費)在居民消費結構中的比重,低收入群體與高收入群體之間的差距已經明顯縮小。
——交通消費演變
交通,作為一個消費項目,法國不同收入群體,交通消費在消費結構中所占的比重,彼此間的差距也日益縮小。
然而,與食品、交通、通訊消費相反的是,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其他一些消費項目在消費結構中所占比重,因居民收入水平的不同,彼此間的差距反而逐漸拉大。
——住房消費演變
以住房消費為例,1979年,在法國不同收入群體的消費結構中,住房消費(不包括虛擬房租)所占比例基本相同(12%)。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高收入群體的住房消費比例沒有變化,而低收入群體的住房消費比例卻上升至2006年的24%。
——文化娛樂消費演變
與住房消費呈現同樣演變趨勢的是文化娛樂消費。即在法國高收入群體的消費結構中,文化娛樂消費的比重呈明顯上升趨勢。
而且,文化娛樂消費在居民消費結構中的比重,低收入群體與高收入群體間的差距,從1979年的3個百分點,擴大到2006年的6個百分點。
結論及建議
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后,法國經濟經過“光榮三十年”的連續增長,奠定了現代化的基礎,并躋身于世界最發達國家的行列。
根據法國統計材料分析,法國消費結構的重大變化,突出體現在上世紀70年代至80年代這一階段,這階段與當時法國經濟經過30年高速增長后,居民生活水平明顯提高有著因果關系。
就中國而言,隨著改革開放的進程不斷加快,以及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中國居民的消費結構也正經歷著與法國上世紀相類似的過程。
例如,一般認為,食品消費比重的下降,是居民收入和生活水平提高的必然結果。據有關材料顯示,近年來,食品消費在中國居民消費結構中的比重也呈現下降的趨勢,當然,中國居民食品消費的走勢與法國不盡相同。
又例如,通訊消費的迅速增長,中國與法國的經歷卻有驚人的相似。
但由于社會制度的不同,以及社會發展的不平衡,中國居民的消費結構及其演變趨勢,不可能與法國進行簡單類比,例如,在住房、醫療保健和教育消費領域,中國與法國就存在相當大的差異。
就法國而言,消費是其經濟增長的最重要動力,保持居民消費能力的持續增長,被認為是法國經濟可持續發展的動力源泉。
與法國相比,中國居民消費在拉動經濟增長方面顯然還有相當大的差距,因此,認真研究法國的消費結構和消費政策,乃至其消費統計的科學方法,對我國經濟保持長期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附錄:
法國居民消費項目的分類統計
法國居民的消費結構包括12個消費項目,分別是:食品及非酒精飲料、酒精飲料及煙草、服裝及鞋類、住房、家用設備、醫療保健、交通、通訊、文化娛樂、教育、旅店餐飲、其它消費服務。
需要說明的是,在上述各類消費項目中:
食品及非酒精飲料項目,特指居民在自己家中的消費,不包括外出就餐及飲料費用;
住房項目,包括虛擬房租(注:法國國家統計局在計算居民消費額時,把擁有產權住房的居民的住房消費額,按照其住房假定為租賃房屋,并以相應的理論租金作為計算其住房消費支出額的依據,因此,又稱虛擬房租),以及與住房配套的水、照明、取暖等項消費;
醫療保健和教育,這兩個消費項目都得到公共財政的大量補貼,有關的消費支出大部分應列入行政消費而不是居民消費。因此,在居民消費統計表中的醫療保健和教育項目,只包括直接由居民負擔的小部分消費支出,例如社保醫療系統不予報銷的費用,或者學校登記注冊費,等等;
交通項目,除公共交通費用外,主要包括居民為私家汽車購買汽油的費用;
家用設備項目,包括耐用消費品的購置、維修費用,例如汽車、家用電器、家具,以及住房裝修的費用;
旅店餐飲項目,特指居民離家外出旅行住店,在餐館或單位食堂就餐的費用;
其它消費服務項目,包括上述各項以外的雜項,例如美容、首飾、個人服務、保險,甚至殯儀館服務,等等。
此外,雖然稅賦也是居民開支的一部分,但是不算消費,因此,不包括在統計之內。
居民購買房屋按揭還貸的支出,不算消費開支,而是納入居民儲蓄部分。
必須指出,由于統計方法各異,法國不同的統計研究機構發表的關于消費結構以及消費額增長的統計數字出入甚大,但其反映的消費結構的演變狀況,以及發展趨勢,卻大致相同。因此,本文數據主要引用法國國家統計及經濟研究所(INSEE)發表的國民統計(comptes de la nation),謹供參考。
(鐘燕萍)